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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于某些场景,你常感到的不仅是尴尬,而且还有痛苦和无聊。为什么会这样?因了思想的抵牾,因了感情的差异,因了情商的高低,因了人地位或岗位的不同、角色或职责的各异。
人虽充当着各种各样的角色,但人大凡都得有个定位,核心的事关主旨的定位,就生命的尊严而言社会的、大家的定位往往是次要的,自己的定位才是关键的。因为这不仅关系到你对生活的基本态度,也关系到你是混日子、过日子、或者是奔日子的选择以及生命存在的质量。
在我是一个“小不点”,很微不足道的定位下,生活在一个的确比斗大不了多少的地方,因好舞弄一点文墨,喜在荒芜之中想些别人不愿想、不耻于想的问题,便有了一点不俗不雅不红不黑的小名声。某日与一高中语文教师初遇,其恭曰“你是x x的名人”。我不敢认帐,更不敢窃喜,只能自谑。“斗大一个地方,芝麻大个人,哪有什么名人不名人”。此答绝非谦虚,乃实话实说。
于是,不过“苍生耳”的定位算是有了,随文想到的是,小地方的小人物就如家常菜一般再平常不过,大雅之谓、不凡之感多半是夸张了的,要不就是调侃或反讽。
但,小地方再小终归还是个地方,地方如指纹,又总是有些特色的。思来想去,这小地方的特色是什么呢?就是什么东西都小。城是小城,路是窄路,至于人嘛,冠小绝不会出错,小官僚、小政客、小文人、小市民、小商小贩;出言,小声小气;动作,小打小闹;特产,小玩意儿……总之,小天小地之下的东西,小是本分,小是正常,不小才怪。
正因为“斗大一个地方,芝麻大个人”,我才要为思想的尊严而默哀,但更多的时候,不是“要”,而是一种至深的无奈。这并非矫情,也丝毫没有妄自菲薄的意思,更不存在故作清高、佯装厌恶繁华的偏狭之心。
这里想说的是,地方虽小,人也“袖珍”,但这这并不妨碍许多事情,劳作、生息,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样样不缺。日常生活是这样,灵魂的冒险、思想的拷问仍然是这样。因为它们并没有规定山村野夫就不能想更多的事、看更多的物。只是同在蓝天下,许多感受都是不一样的。站在理性和批判的立场上,“净土”难觅,清音稀少,话语霸权依然十分强劲,单一“文明”也使这个小地方,这些“袖珍人”蒙受污染,躲是躲不掉的。经历过“文革”的人都知道,那时的常态是洗脑在前,“武装”续后,“主义”教育铺天盖地,优秀的个体任你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的,在悲观者眼里似乎永远也无出头之日了。这样,小地方的逼仄加上“统一”的不尽重复,畅游如在狭窄的暗河之中,畅想常坠“闭关”之境,翻飞折翅,起立碰头。生存的艰辛与思想的压抑是不言而喻的。政治的“浩荡”关系着每一个人的生活质量和思想的可否继续,但人们依然没有忘却尊严的存在,并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而文化的浅薄依然让人啼笑不得,一个有点意思的例子是,一文友费时八月,苦心经营,终产出他自己比较满意的长篇小说,稿投九家出版社,历时两年有余,均被原封不动地退回,万般无奈之下,这位友人破釜沉舟,只身前往沿海某大都会,当起“自由撰稿人”来,扑腾几下,颇有功绩,不仅走红了这个大都市,几年前被判“不够出版水准”的那个长篇也由一家响当当的出版杜(原退稿出版社之一)隆重推出。这就让我等同是“爬格子”的人狐疑了,东西还是那个东西,作者还是那个作者,一到大都会,怎么就身价百倍了呢?我真为这些无常的机构浅薄的人而悲哀,也为思想的尊严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而痛心。我猜想,在一些“大地方”的人看来,斗乃方井,斗中之人不就是井中之人吗?井中之人还感怀天下,在一些人看来,这不是有病就是自做多情,不知“天高地厚”,最起码也是夜郎自大。可他们哪里知道,很多东西原本就是不认地方不认人的。
我们对某种长久的声势浩大的不厌其烦的自吹自擂的老是往自个脸上贴金的宣传,多半是厌恶加反感,这就好比是对总是生产伪劣产品却不惜一切大打广告的厂家一样,一见到那些肉麻的画面,一听到那些反胃的声音,一看到那些“世界领先”的产品就想骂它个痛快淋漓。想是这么想的,但却不能够。因为人家有那么大的阵势,之所以敢如此这般,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必定有“雄霸”的资本和条件,特别是以强势为支撑,以“实力”做基础的集团,他们的形形色色就是这样的无遮无掩,你又能奈它何?特别是像我等这样人微言轻,又身处“边缘”的人又能怎样?上述这些理念与情绪原本是一些“知识分子”共有的,可就是这些“知识分子”中人一旦把持了某个阵地,也立马“霸道”起来,党同伐异不遗余力,邀功争宠厚颜无耻。有时也弄点“名人效应”装装门面,但有些“名人”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东西,无名者的血汗抵不过“名人”的“滑精”之叹,“便秘”之感!诸如此类,我辈能有的只能是为思想的尊严而默哀。
记得曾对一位“官人”说;“请你以后别把我再当人”。这“官人”颇为惊讶,硬逼我说出个子午卯酉来,不得已之下,我检讨般地道出了原委:
你千万别把我当人,这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今后你们再开什么座谈会纪念会之类的会,再别通知我或邀请我了。因为这些会让我太作难太痛苦了。你们一个屁大的官,胡侃一通就是“重要讲话”,并给发言者定了界限定了性,话说难听点就是只许说“老爷说的准没错”,不许说“仆人也有闪光处”,“老式情书”在你们心中依然亮堂,拾别人牙慧都还能津津有味,什么陈谷子烂芝麻的,不学无术还要装作有学问。在你们心目中,谁的地位高谁的知识就渊博修养就到家。情智双高之人,即便是口吐酒气也是莲花朵朵。因为“思想”在你们手里,话筒在你们面前,“真理”在你们心中。在这样的场合里,我想说上几句实话吧,又冲撞了人,不说吧又气愤不过,这不是“假话天地宽,实话没时间”又是什么?所以你们再把我当人不是折磨我又是什么?
这“官人”见我如此较真,便说:也罢,也罢!
在如此这般的环境里,思想者不为思想的尊严而默哀,又能把天戳多大个窟窿呢?
有人说,一个占人类五分之一人口的泱泱大国,一个拥有七千年文明的古国,在上个世纪的后五十年里,能够独立于集权之外的思想家只有一人,那就是顾准。在“崇敬”之余,在质询历史之后,我只能为思想的尊严而默哀。
如今使用频率最高最大众化的词汇是“文化”和“腐败”。
言及文化,还真是让人啼笑不得,除媒体传播的统一的清一色的“文化”外,较为“繁荣”的是,各色“段子”冠以文化的雅名流行泛滥起来,这真是玷污了文化。令人堪忧的是,在“统一”之下,在“段子”之中,思想者能否产生?长此以往,可以设想,即便再过五十年,恐怕连一个顾准也产不出了。如果真是这样,可能连为思想的尊严而默哀的人怕也是要绝迹了。
提起“腐败”,人们都愤愤不平。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它。但更多的情形是,人们对它的憎恨其实是分配不公,是你能腐败我没有条件腐败的偏狭之情,而不是出于公道与正义。一些审视者、批判者,最多也只说到“我们的体制是有问题的。”但“体制”又是什么?没人深究或不敢深究。依在下看来,体制是文化的产物,正如“集团”是文化的产物一样。有什么样的文化就有什么样的集团,有什么样的文化就有什么样的腐败。文化是政治之母,法律之母,宗教之母,专制文化必然导致政治的专制。而拒绝“兼容”的文化所产生的腐败是“反”不了的,任怎么折腾,怎么声色俱厉,都是难以凑效的,因为治标不治本的惯依然在左右着我们。哪种文化缺乏自我免疫的能力,那产生无法扼制的腐败就将成为必然,因为这也是真理,更是文化。
垂首沉思,能够得出初步的结论是:思想荒芜是英雄末路的必然,而避免思想荒芜的唯一途径是文化的多元,文化的多元又必须以思想和言论的自由为前提。这不仅是诗人和英雄得以横空出世的先决因素,也是民主政治建设的必然过程。 但愿,我们不再为思想的尊严而默哀。
但愿,别人的灾难就是我们自己的灾难。只有这样,杜绝和防患于未然才可能成为共同的。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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