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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识能否改变命运

刘晓林

　  2009年11月26日，在读的研究生杨元元以两条毛巾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据说她在最后一次与母亲谈话时叹息：“知识不能改变命运”。关于此事我思考了不短的时间，知识能否改变命运？
　　
　　知识能否改变命运？不一定。我暂把答案放在这里，先来谈与之密切的另外一个话题：知识是否有用？一个不识字的人比识字的人走错厕所的几率大些（识字的人也会走错厕所，比如恰巧不认识男女二字，比如人家故意走错，凡此种种。识字也属于知识的范畴。）同样是中学生，有人会计算机则比不会计算机的多了一条谋生的路……无数的例子说明你我掌握知识还是有用的。

　　整体上来说知识有用是毋庸置疑的，但知识到底起的作用有多大则不好说。多大的作用就涉及到了“度”的问题。世事皆有度,诸如人之能。鲜有谓己不能者，然能之谓，实有大小之别。能有几何？十居五六者，百居四五者，千居三四者，万居二三者，亿居不二者，更有甚屹立数千年人类发展史难撼其位者。些许之距，层层而加，终为天别。世人不解，何故？惟有度存。度之内外，一天一壤！度之内外，说长则长。（一分之差，孙山之外现象屡屡皆是；夏衍先生有种子力之神奇一说，将其置于岩石亦可发芽。林语堂先生亦有将种子置于土中、用偌厚水泥封之，种子力之神奇全无一说。其他具象，推而广之，今不论。）今移用予访黄胄夫人郑闻慧女士“炎黄之胄兮举世皆闻，一胄炎黄兮翰苑天慧”一文句“泻水置平地东西南北流，朝露丹青途慷兮慨思忧”。换言之，无常人生如泻平地之水，流向何方？谁知道，谁可料。短暂人生想有所成就是多么不易：既要知天行，还要天行健。世之不二法门，谁也绕不过的度！至于知识能否改变命运自然也与“度”密切相关。

　　人人都想改变命运，人人都想扼住命运的咽喉。命运（FATE）是什么？偶然加必然，错误（false）加正确（truth）。说实话，想改变命运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人世间衡量一个人掌握事物的“多少”多用“精”与“博”来界定，其中“精”（度）比“博”对你我还重要。（“博”对人生起作用多是因为在A、B都对某事物“精”，而B在此基础又比A“博”的缘故。）平心而论，在中国当代的大学生、研究生甚至博士生、教授，他们真正掌握了多少知识呢？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会在“考试”结束后的两个月内把“所学”以令人吃惊的速度“遗忘”。不少的“社会精英”们掌握的知识没有多少，或者说少得可怜！有一部分人得到“偶然”与“正确”的青睐多一些，于是腾达了；有一部分人则正好相反，于是变得“无用”了。当然我并不否认“必然”与“错误”对人生命运的促进作用。

　　我的最终意思：我们活在社会上并不是仅依靠知识或其他来安身立命的。当一个人掌握的知识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与深度，加上又是处在复杂多变的社会中，在此情况下想做到改变命运是痴妄的！换言在知识上A与B都是80分的水平，但B拥有的“社会能量”大，A的80分水平在特定状态下便形同虚设了；当然如果A是100分水平，则上述局面可能会改观，仅仅是可能会改观！退一步如果B也是100分水平，A的命运同样还是不好说，说不好！
　　
　　谈到知识不得不谈到教育。教育是个庞大的工程，任何国家的教育也不能完善，一定存在或多或少的弊端。我认为中国教育最大的弊端便是使得受教育者（包括群体）并非是出于自愿而是为了迎合、“符合”社会、他人、自己的“面子”而做出了不得已而为之的表面学习行为。你我为什么要上学？有饭吃、出人头地……你我如何来选择学什么？什么有用学什么、什么好学什么……这样的认为没有错。但进一步讲什么是有饭吃？什么是出人头地？什么是有用？什么是好？……这一切的答案却不好明确了。无数的人在讲入“高校”前多会做出如下考虑：当前的社会热门是什么？如果学习（此专业），自己的家中是否有这方面的社会关系？而最重要的自己是否喜欢、是否可以学好则撂在了一边。说实在你我在求学期间对自己“为什么学”“如何学”懂得很少，你我的老师、长辈对“教育问题”也是因承袭了“传统”而稀里糊涂。（整个社会的认知提高需要极其漫长的过程，同时其也具有延续性。）当一个人把最重要的给忽略或忘记时怎么能学好呢？怎么能真正掌握呢？社会上的热门随时变换，时时存在；社会上的冷门也不少，但冷门中依然有“热门人物”。家中的“社会关系”会非常不稳定，进校门前自己的舅舅是局长，可能没等到自己毕业舅舅就被撤职了！唯有自己真正拥有的“能量状态”是基本稳定的，其对命运的“保险系数”自然要大些！
　　
　　知识能否改变命运？那要看你我在当前的时代中到底掌握了多少知识？即使已经掌握了足够“应付社会”的知识，还要看你能否学以致用将其转换为某些行业所必需的能力，较高的要求则还需要在上述基础上做到深入骨髓形成自然的习惯而非强制下产生的“能力”。什么是能力？别人做不到，你做到了；两者都做到了，你比他做得好；两者都做好了，你又掌握学会了其他……当然我也承认，善于考试也是人生无数能力，但仅是其中之一而已，绝非全部！我跟许多朋友聊天时谈到我认为的一个人一生最需要的两种能力：一是生活（生存）能力；二是发自内心的自我学习能力。不管你是“文盲”还是“博士”，如果你拥有了这两种能力，即使没有知识也没有关系。（当然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因为能力中一定蕴含了知识。世事洞察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知识与学问有重合之处，那便是它们隐于社会的各个“角落”。我想真正的知识并非仅限于静态的“分数”，它一样有动态的“化解”。）
　　
　　概言：知识是有用的，有多大用则因时代、个人诸多方面综合制约而在变化着。知识未必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因为个人对自我拥有知识的“度”要有较为客观的评判才行（对自己高评、低评的人比比皆是。人性的弱点之一便是当自己“知识”上出现偏差时不易观察，即使觉察到又很难更正。）同时，你我所在的社会实在是充满了神出鬼没、变幻莫测的无穷“变数”，在此情况下，知识改变命运只能是有道理的激励之语而已！绝不能一味盲信！
　　
　　注：本文核心所记皆针对生命个体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