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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评论

高山流水的美音韵

——小议商泽军的《鄂尔多斯之韵》

重庆 毛大成

      庆祝《中国作家》创刊25周年的第一期《中国作家》，诗歌作品仅仅唯一刊登了商泽军的《鄂尔多斯之韵》。二月初读，相当喜欢；三月再读，越来越喜欢，统计一下，这个组诗，刚刚十九首。巧合吗？中国过去有古诗十九首，流传下来直至今天。我想当代的商泽军《鄂尔多斯之韵》新诗十九首，也必将流传下去。因为它是如高山流水的音韵优美的鄂尔多斯高原之歌，是中国西部的生活之歌，百姓之歌，生产发展之歌，文明进步之歌。 诗人唱水，别具一格，效果奇异。他的“高山流水”，直入读者心海脑海：这高天上的水呀······大声地喊着/ 她默默地祝福/ 顺高原而下/ 我听见了歌声/ 和欢呼······ 诗人歌唱风格独特地宣告： 尽管有无数的诗人写过 或无数的人也唱过 并反复地唱着 ——鄂尔多斯的花儿 我还是要坚持象几行 自己的诗句 宣告之后，是诗人独特的亲身觉察歌唱，激发人们无限遐想： （鄂尔多斯的花儿）开在石头上，那石头/ 像胸膛一样/ 迎着高原上的风/ 能听得见咚咚的心跳声/ 那些黄颜色，和紫颜色的花/ 盛开着/ 是心花怒放吗// 那石头的胸膛里/一定有血脉/ 在撞击/ 胸膛鼓荡着/ 像起伏的山/ 在这高高的山上/ 我听见一种声音/ ——那些/鄂尔多斯的花儿/ 盛开的声音/ 伴着血液流淌 何等富有感染力的高原生命之歌呀，何等关怀生命的歌吟呀，我们当然热烈欢迎这样的诗人的发现之歌。 我羡慕诗人的敏感聆听以后的亲切感受：（遥远的琴声）这是我的祖国/ 土地上的声音/ 这是唱给/ 这片土地上/ 劳动者的歌声// ······鹅黄色的花朵啊/ 吐着芬芳······ 我赞美诗人对高原老人的欣赏与画册一样的描绘和生动歌唱，他能节节连环递进，在那高原上面，连老人也有多么美好的生命力哟：风吹过/ 飞着的鹰被白云挡住了/ 老人望一眼草原的辽阔/ 清了清嗓子，唱了一句/ ——我的祖国/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他热泪盈眶//风吹过/ 他仍然唱着，然后/ 赶羊群回家······ 《幸福的羊》歌吟的让我吃惊，又非常自然美丽，也许诗人的特别感受“······我们应该换一种生活方式”确实不无道理，你听他歌吟的多么有趣：草原上空的天很蓝/ 云很洁白/ 让我们这些人看得发呆了// 草原上 的花儿怒放着/ 让蝴蝶和蜜蜂/ 迷途/ 我们也迷途了——这样的实地风景观光自然引发诗人无限感慨，诗心开朗，生气勃勃，诗兴大发。后面一连串的歌唱，也许皆因此而涌出来的吧？ 《我说的草原》，显然是承前启后的最关键诗篇，篇幅也最长，内容自然特别丰富。一咏七叹，仿佛硬要出奇制胜。的确有些冒险，诗人的议论入诗，并不鼓噪，也不枯燥，结构严密自然，咏叹形象美丽，感情亲切充沛，完全不失美好诗意，而且还多了些识辨探索的雄辩快意。第七节更绝了。既是小结，又后面歌唱的总序缘起，可见这个组诗拥有整体的结构完整严密。 过度性的《远方》，讲的十分自然亲切合理：每一个人/ 都有自己的远方/ 当这些人走过我身边时/ 我好象听见他们的心跳/ 和血液/ 哗哗流淌/ 于是，我向他们行注目礼/ 在血脉的上海/ 我们是同乡 然后紧接着的是特殊咏叹《史诗苍茫》。开头的咏叹就将读者引向历史的时间隧道，遭遇强大的征服者成吉思汗大本营的所在地：这是成吉思汗的马鞭/ 滑落的地方/ 这是成吉思汗的灵魂/ 栖息的地方 诗人的感慨特别迷茫而沧海茫茫——“诞生史诗的地方”—— ······大汗啊/ 你驰娉在马背上/ 从东到西/ 从南到北/ 你的目光所及的地方/ 没有不归顺自己/ 无论山/ 无论水/ 无论欧洲和亚洲/ 无论什么语言/ 大家听到的/ 是你雄浑的呼吸/ 你的马鞭呢/ 那是上帝的手/ 还是上帝的旨意？——诗人在长篇回忆以后——没有直接回答，也许他也根本没有什么答案，所以他不能不语重心长地激情咏叹说：啊/ 鄂尔多斯/ 人们说这是大汗安息的地方/ 你的马鞭滑落于此/ 是耶非也/ 历史一片苍茫/ 一片模糊 多么深邃的历史感受呀，多么琐碎的个人悲叹呀！又是多么的无奈征服讨伐的强横仍然难免落得归于无限的寂寞哟 然后诗人的思绪回到现实之中，一口气咏叹了包括“鄂尔多斯的阳光”、“又见黄河”、“芦苇荡”、“寻找”、“在母亲的怀抱”、“热烈的菊”、“又就向日葵”、“响沙湾”、“草原书屋”等11个现实题目，特别强烈地显示了诗人的现实主义歌咏作风与思想情怀。他的思考形式与感情抒发都相当开朗，促使读者思想大大开放，轻松愉快，思想解放，感情飞翔，健康发展，稳步成长。 诗人回忆许多奇幻景象，十分复杂非常亲切，诗人十分激动的歌吟道： 鄂尔多斯/ 温暖全世界/ 这样的话语/ 来自大地温暖的胸膛/ 来自/鄂尔多斯的阳光高原/ 并伴着高原上的眼光/ 流淌——鄂尔多斯的阳光 你看看 何等优美回忆呀——只有向日葵， /和正在怒放的野菊们/ 依然站在/ 茫茫的草原上了望······又见向日葵/ 使我想起三十年前的十月/ 我背着书包/ 走向上学的路上/ 望着向日葵那那诱人的脸盘/ 总想/ 把那些香甜/装进书包······ 特别的《草原书屋》，让我们欣喜若狂地看见了崭新读书天真活泼的美好气象——草原上沁人的风吹拂着/ 书页哗哗翻动/ 远处传来牧民的朗读声/ 有时还和着韵律/ 当这些声音/ 飘落在草原的露珠上/ 露珠颤抖着晶莹/ 有一阵风吹来/ 那书，又翻过一页/ 这篇是写的农业科技/ 关于种子/ 关于洒水车/ 这时/ 我看见草原是大庄稼/ 茁壮成长/ 它们在现代科技的浇灌下/ 比那些草儿的长势/ 更加疯狂// 草原的风吹拂着/ 书屋的门敞开着/ 秋天的收获/ 比景色还美······ 商泽军的《鄂尔多斯之韵》，的确值得学习研究。感情真挚，咏叹新颖，内容丰富，音韵尤其丰富优美。

 2010，3，18，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