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原之魂 ——王芳散... [雨晴]
- 学诗之法... [青青子佩]
- 杂谈... [初生牛犊]
- 心底飞歌 ——诗人王跃... [雨晴]
- 实践确实是检验真理的唯... [江湖夜雨]
- 靡靡相思苦,阵阵刀割痛... [翰林院士]
- 《诗论》修改稿... [崔思军]
- 关于《临洞庭上张丞相》... [秋水孤帆]
- 学格律诗28问答... [秋水孤帆]
- 《赋写风华》贺序... [诗赋家王]
- 中国历史上十大骈文高手... [周晓明]
- 诗歌概论... [覃应海]
- 艺术含蓄学(全本)... [郭有生]
- 古代离情诗诗译书画意境... [王铁&n]
- 怎样写七言绝句... [风霜雪雨]
- 生命的珍果 思想的明珠... [晓雪(著]
- 平水韵表中没收入的汉字... [淘淘一笑]
- 扬东北诗风,创“黑土”... [程奎]
- 艺术含蓄学... [郭有生]
- 《大家一起来写赋》... [石涵]
写下这个题目时,连自己也暗暗地吃了一惊,觉得有些充满了揶揄的幽默:徐志摩才华横溢,以三十六岁盛年而死,自然有很大的文学损失,也自然令人很惋惜,还用得着自己来写吗?
但当年一代才人的意外离去,究竟产生了怎样的遗憾?文学界损失了一个怎样的人?又由这个人的损失,而产生了怎样的基本上可以预见的难以填补的空白,又有多少人去真正的了解和思索过?
“天纵奇才死亦奇”-----徐志摩突然以飞机失事死去时,他的朋友们以及当时的文坛无不一片震骇愕然与悲伤。但在一片哀悼声中,也有一种论调甚嚣尘上:“万种风情无地着”------像徐志摩这样风情万种的才子,飞机失事这样的死法,正是符合他诗人身份的浪漫的死法。此种论调也给他那本来短暂而又扑朔迷离的诗人生涯笼上了一层神秘的传奇色彩,而让徐志摩其人连带他生平的那些精彩爱情故事和诗文,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无与伦比的为公众所关注的焦点人物。正如郁达夫在《怀四十岁的志摩》一文中所说的:“志摩的死,原觉得可惜得很;人生的三四十前后-----他死的时候是三十六岁-----正是壮盛到绝顶的黄金时代,他若不死,到现在为止,五六年间,大约我们又可以多读到许多诗样的散文,诗样的小说,以及那一部未了的它的杰作-----‘诗人的一生’;可是一面,正因他的突然的死去,倒使这一部未完的杰作,更加多了深厚的回味之处却也是真的。所以在他去世的当时,就有人说,志摩死得恰好,因为诗人和美人一样,老了就不值钱了。况且他的这一种死法,又和拜伦、雪莱的死法一样,确是最适合他身份的死,,若把这话拿来作自慰之辞,原也有几分真理含着,我却终觉得不是如此的;志摩原可以活下去,那一件事故的发生,虽说是偶然的结果,但我们若一追究他的所以不得不遭逢这惨事的原因,那我在前面说过的一句话,‘是无理解的社会逼死了他’,就成立了。”在这篇文章里,郁达夫不但以一个挚友的身份,透过那凄艳迷离的故事本身,拨开众人探幽索奇的浮嚣目光,沉痛的表达了对好友徐志摩之死所带来的人的损失以及由此产生的无法填补的文学损失的深深惋惜,而且进一步阐述了他认为使徐志摩过早去世的深沉原因:“志摩在死的前几年的那一种穷状,那一种变迁,其罪不在小曼,不在小曼之外的他的许多男女友人,当然更不在志摩自身;实在是我们的社会,尤其是那一种借名教作商品的商人根性,因不理解他的缘故,终至于活生生地逼死了他。”-----被郁达夫斥为“那一种借名教作商品的商人”指谁呢?就是指徐志摩的父亲。原来徐志摩的父亲乃是其家乡的企业家,经营有方,富甲一方,对自幼就天资聪慧的儿子徐志摩很看重,培养他出国留洋不遗余力。但对徐志摩离婚再婚的“拂逆”之举大为不满,况且拂逆的还是他老人家一手抄办的自认为很满意的一桩婚姻,自此申明对徐志摩断绝经济来往,以示惩戒。而徐志摩呢,尽管是父亲发出的警告,也依然丝毫不能泯灭他心头已经燃烧起的熊熊爱情之火,于是也就依然我行我素,毫不乞怜于富贵之门。但这样一来,却使后来在喜欢挥霍的陆小曼面前经济上极为拮据的他雪上加霜,再加上他要经常在教书的北京和陆小曼生活的上海两地往返,也就接受了一位在航空单位上班的朋友的免费飞机票,但正是这本来出于朋友一片好心的免费飞机票,虽解了他经济上一时的燃眉之急,却造成了中国文学史上的一桩千古恨-----使他飞机失事而死。消息传来,他父亲极为悲痛也极为悔恨----如果当初不断绝对他的经济来往,(虽然这也是一位父亲想让“迷途”的儿子“浪子回头”的煞费苦心之举)就不至于无形中使他步入了绝境----这不是他老先生的本意啊!他那精明的商人根性,没有算到的是儿子徐志摩那天真的心性和对爱情至死不渝的单纯。他亲自写下的挽儿子的一副挽联是:
“考史诗所载,沉湘捉月,文人横死,各有伤心,尔本超然,岂期邂逅罡风,亦遭惨劫。
自襁褓以来,求学从师,夫妇保持,最怜独子,母今逝矣,忍使凄凉老父,重赋招魂。”
徐志摩是新月派的发起人与最为得力的活动家,也是新月派文艺主张与实践的代表性人物。他的死去,对当时隐然处于风雨飘摇边缘的新月派同仁来讲,不亚于一记巨创。新月派同仁失去的不仅是一位天真纯朴的好友,一位热情重义的同志,失去的更是一种精神上的依赖与支柱。叶公超曾回忆说:“每次志摩一到,就弄得大家欢喜不置······”“志摩与人认识二十分钟就像二十年老友,从跑堂、司机、理发师······什么人都是朋友,看起来他好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挫折和痛苦的人,永远充溢了蓬勃的生气和不败的兴致。因此,没有了他,‘新月’也就失去了灵魂,‘新月’原本固定每次两桌的饭局,在他死后也就没有了。”“如今想起志摩的性情,依然感慨----世界上只有他这样一个人,在没有第二个了。”又说:“其实志摩的生活是浪漫而不颓废,在几年之内他发表了许多的著作,有诗、散文、小说、有戏剧、有翻译,在语言文字上更独树风格,是一般人难望其项背的。”正因他热情洋溢,做事永不败兴的劲头,以及在当时文坛举足轻重的影响,才使得他具有一种特殊的粘合力,使一大批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坚定的凝聚在他的周围,才使得当年的新月派在国民党的遏制自由言论的统治中赖以持续支撑下去。他的突然辞世,使他的众多朋友不但悲痛,感到一种可贵的人格的损失,也感到了一种莫大的虚空与恐慌。在这里,我不妨再引用他的朋友陶孟和的几段悼念文字,从中可以看出徐志摩当年在他的朋友中的地位之重要与影响之深广:“咳!志摩这个人太灵活了,在我们的生命上太真实了。他在我们的生命里所造成的深刻的印象永远要清楚的留存在我们的意识里,不能消灭的了。”“他的躯体虽死,可是他的优美的人格,至少在对于他有亲密的认识的朋友中,永远留着深刻的不能泯灭的痕迹。他的优美的人格曾燃照了他来往的朋友的生命,曾增益了他们的生命上不少的可贵的经验。”“他追求人生的美,追求快乐,但是他到处显露他自己的美,造出快乐供识者的欣赏与采用。他的礼貌,举止,态度,言语,无处不与人以快感,他是一切人的朋友,我们难以想象有人会做他的仇敌。不想洽的性格或者不能认识志摩性格的真价值,但是他的春风的和煦,阳光的照满,凡是遇见他的,没有不觉得的。这便是他的真正的魔力。”方令孺也说:“再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惨烈?······今后再也看不见志摩,所有他的朋友,谁的心中不失去那孕育着的和谐的音调?”新月派后期虽然又由叶公超出面代替徐志摩的作用,但徐志摩的作用是谁也无法替代的。于是现代史上“新月派”这个影响重大的文学团体,在徐志摩逝世后,难以为继,不得不宣布解散了。-----这也是徐志摩逝世所带来的表面上所能看到的最为直接的严重损失。
“风格就是人”。徐志摩的文章风格,正是其独特性情的真实反映,自有一种他人所模仿不来的轻灵飘逸。苏轼当年曾在一篇《自评文》中说到自己的创作:“吾文如万斛泉涌,不择地皆可出。在平地,滔滔汩汩,虽一日千里无难。及其与山石曲折,随物赋形,而不可知也。所可知者,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如是而已矣!” 这种自由自在的创作态度,用来评价徐志摩的文风也是同样合适的。他的文章大都如行云流水,看似散漫但形散神不散,是诗的进一步扩演,文体自然,姿态横生。他的诗是不用说了,世人皆知。翻开他的散文,连珠的排比句法抑扬顿挫,汩汩滔滔,挟一种流畅的气势逼人而来。曾有人如此评论:徐志摩是整个人类文学史上运用排比比喻手法最多的一位作家-----此话毫不夸张。他的确具备一种与当年李白、苏轼等人相类似的禀赋和资质。苏轼当年左手写词,右手写文,词有《念奴娇·赤壁怀古》,文有《前赤壁赋》,都写赤壁怀古,两者皆千古传颂。而徐志摩不但诗名显赫,散文也取得了不亚于诗歌的成就。他诗有《再别康桥》,文有《我所知道的康桥》,都写康桥之美与怀念之情,同样脍炙人口,被现代文坛供为双璧,足传千古。-----天才身上总是有惊人的相似。他的《再别康桥》一诗所达到的轻灵飘逸之深远境界,不但为一切现代诗歌所无,即使放在古典诗词中也不多见:在与康桥美丽景色挥手作别的潇洒中,实际上也包含着一种由色而空的妙悟,正如人世再繁华,也不过是最终挥一挥衣袖的别离而已。南唐李后主没有落难之前的词境,远不及徐志摩诗中的这般空灵。假使天延其寿,让徐志摩去经历一番更为丰富的人生历练,其思想也必将更为成熟,也一定能够写出更多光芒万丈千古流传的诗文来。------但这只是假设,一种我们后来者无法品尝到未结出的葡萄的心酸的揣想和怅憾而已。
徐志摩死前正值思想转变的关键时期,他在《猛虎集》序文里曾有过一段对当时的自己最好的自剖:“继续的行动与北京的风光却又在无意中摇活了我久蛰的性灵。抬起头居然又见到天了。眼睛睁开了心也跟着开始了跳动。嫩芽的青紫,劳苦社会的光与影,悲欢的图案,一切的动,一切的静,重复在我的眼前展开,有声色与有情感的世界重复为我存在;这仿佛是为了要挽救一个曾经有单纯信仰的流入怀疑的颓废,那在帷幕中隐藏着的神通又在那里栩栩的生动:显示它的博大与精微,要他认清方向,再别错走了路。” 茅盾曾针对这段话说:“然而他不幸死了。我们没有看见‘复活’后的他走了怎样的路,这是一个谜,我们不便乱猜。” 但徐志摩如果活下来,究竟向那个方向转变的可能性大些呢?死者已矣,生者可以借鉴。他的朋友胡适可以作为参考。徐志摩的思想再怎么转变,也一定仍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他的那颗“爱国、反封建、讲人道”的赤子之心。他也一定更正视现实的苦难与关心民间的疾苦,正如他自述的:“劳苦社会的光与影,悲欢的图案,一切的动,一切的静,重复在我的眼前展开”,这在他至少是一种可喜的觉醒。至于后来1949年中共解放大陆时,政治上的归属他将何去何从呢?我想他多半会跟着他的挚友胡适大哥一起出走台湾的。正如不管他思想上有何震醒与觉悟,但也有其坚定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之操守与立场,况且他那柔软的心性是最不能容忍现实的流血冲突与强加于人的政治统治的。相反如果他因为种种原因留在了大陆,则以他那“资产阶级代表诗人”的头衔,难免会在文革中中箭落马------但谁能想象当年挥一挥手作别西天云彩的翩翩才子,会变成一个被倒剪双手、挂牌四处批斗的可怜的糟老头子-----这种猜想不免充满了黑色的幽默。但也不是没有实例:当年慷慨忠厚,人称上海孟尝君,与徐志摩既是深交好友,长相极为相似,也同样具有极高文学天赋的邵洵美,其留在大陆后,文革中被加诸“历史反革命”的罪名投入牢中。其女儿后来回忆他从牢中出来时的情景写道:“我最后看到的爸爸,是一个饥饿、衰弱、斑白头发、面庞紫乌、上气不接下气、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老人。只有他一眨一眨跳动的右眼才捉住我的回忆,叫我一阵阵心酸。”如果徐志摩活下来,他留在大陆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那么邵洵美那令人唏嘘不已的晚年悲情际遇,也完全有可能会在他的身上重演。
诗人徐志摩的空中之死,似乎是冥冥之中无可逃脱的宿命。正如他在自己的诗文中无数次写到的“飞”的意像一样。他的死仿佛是对爱情九死不悔的飞蛾扑火般真挚精神的最真实写照-----他死于赶着去看他挚爱的女人林徽因演讲的途中,如“飞蛾”扑向爱情之“火”,终于焚化了自己!(他死于飞机失事的大火之中。)他有一段诗歌,可谓是对自己最终死亡的情形与内在的诱因作了预言般真实的阐释:
“我信我确然是痴;
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万方的风息都不容许我犹豫──
我不能回头,运命驱策着我!
我也知道这多半是走向
毁灭的路,但
为了你,为了你,
我什么都甘愿;
这不仅我的热情,
我的仅有理性亦如此说。
痴!想磔碎一个生命的纤维
为要感动一个女人的心!”
原来徐志摩在飞机失事的猛烈撞击中磔碎自己生命的纤维,只是为要感动一个女人的心!当然,他是完成了自己的这一夙愿的:林徽因后来特意托人从失事地点捎带回一块飞机上的残片,雕刻为一件艺术品,悬挂于自己的床头,直到自己去世为止-----他感动了她的心,也让她怀念了他一生。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搭进了自己整个的性命。徐志摩还有一段诗,也很形象逼真:
“现在我
真,真可以死了,我要你
这样抱着我直到我去,
直到我的眼再不睁开,
直到我飞,飞,飞去太空,
散成沙,散成光,散成风,
啊苦痛,但苦痛是短的,
是暂时的;快乐是长的,
爱是不死的:
我,我要睡…… ”
而他的散文《想飞》中的最后一段文字,更是直接写出了他最终飞机失事的具体结局:“同时天上那一点子黑的已经迫近在我的头顶,形成了一架鸟形的机器,忽的机沿一侧,一球光直往下注,硼的一声炸响,——炸碎了我在飞行中的幻想,青天里平添了几堆破碎的浮云。”-------这里的描写与联想与他最终的死之真实情形完全吻合!
不过话又说回来,每个人的内心其实都有想飞的渴望,在现实劳碌与俗世攘攘中,谁又不私心底渴望着自由?何况是那样洒脱散朗的徐志摩,他所处的时代与环境,又怎能不让他萌生“想飞”而掷了这臭皮囊的强烈愿望?这就好像“庄周晓梦迷蝴蝶”的典故一样:蝴蝶从庄子的梦里翩翩飞来,庄子恍恍惚惚的迷惑着------究竟是蝴蝶变成了他还是他变成了蝴蝶?在那个奇妙的瞬间,庄子的心灵长出了蝶翅,蝴蝶实际上是一种想飞出牢笼的渴望。也许徐志摩的心间,常蕴育着这种脱离尘劳现实,飞向一个纯美的空间的渴望吧,所以其诗文中常有此种意像。况且其为文洒脱,无拘无束,如果没有一颗“想飞”的心,没有一种“欲上青天揽日月”的逸情壮怀,又怎能具备在写作时驾驭不羁文体的神思与风采?!只是这些重叠的意像,被诗人最终不幸的死于飞机失事偶然巧合的蜕现了。如果当年徐志摩没有坐飞机而改乘火车或其它交通工具同样意外死亡,那么那些关于他死后称其“飞去”、“轻轻的走了”的议论又该换成何种说法?又将如何与其诗文中的“想飞”精神自圆其说?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哪种意外,却再也赶不上“空难”这种意外对他更有戏剧性了-----正如其友人温源宁曾这样评价他的死:“他这时候死去倒是不幸中之幸事,并且是何等神话意味的死法!死在飞机的炸声中,而且又是在与高山的山岭的冲撞中:其生也淳朴,其死也雄奇,天之待志摩,不可谓不厚矣。”这可谓是悲观中的达观了。当然事实不容假设,毕竟历史已经蜕现了那个结局,“无情”而又“有情”的成全了他人生最后的传奇。
诗人徐志摩之死,成就了他自己的爱情神话。他的绝然离去,使他那当时已危机四伏趋于破裂的爱情婚姻终于没有破灭在世人眼前。也许天资聪慧的徐志摩,正是以这种飞去的方式成全世俗间他所挚爱的女人们,让她们永远在怀念他的悲痛里,想见他对她们的挚爱,而不是现实中无奈的分散与仳离。他用他生命的代价,让自己的爱情永远成其为历史中圆满的佳话。这种猜想虽然不免透着几分残忍的快意,但也不无事实佐证:1931年初,也就是徐志摩去世的那一年初,他应胡适之邀到北京大学教书,暂住在北京胡适的家中。当时他正因陆小曼执意不肯同往仍迷恋于上海灯红酒绿的生活中而情绪消沉。期间胡适及北京的一帮好友,不忍心眼看徐志摩如此身处难以忍受的境遇而沉沦下去,为帮他摆脱困窘,商量由最适合出面说话的胡适太太亲自劝徐志摩:与其这样分离下去,还不如离了的好。岂料徐志摩听了这话先是一怔,随即激动的回答说:“不,不能!离婚,小曼准毁!我不忍······再说······我爱小曼,离不开她······”“可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胡太太又小心翼翼的劝道。徐志摩沉吟片刻,坚决的摇头说:“宁可毁灭!宁可毁灭!”-------这段史料足见其对爱情至死不悔的决心。
诗人徐志摩之死,已经成为一个不容更改不容争辩的事实,而且在他那短暂生涯中所创作的许多诗文,已经使他的名字流传不朽,那么,所有关于他之死的种种议论和猜想是否无意义而显得徒劳呢?因为所有的猜想都是假设论证,不代表结论,现实中的情形往往不按设想中的去进行。正如比徐志摩长寿的郭沫若,终其一生也没有再写出比五四时他的《女神》更杰出的作品来一样,徐志摩如果活下去,也不一定能写出超越他的《再别康桥》的新的诗歌来。但也不尽然,如果转化相宜,人随境转,情由境生,谁又能说他不能衍生出更为杰出璀璨的华章?徐志摩毕竟具有李白苏轼那样的禀赋和资质啊!-------这艰深的谜题,仿佛数学史上的哥德巴赫猜想,神秘奥怅,使人在无尽的喟叹中止不住思索,这,也许就是关于诗人徐志摩之死所带来的种种猜想的意义吧?
不妨用一首自己曾经写过的《怀念的歌谣》来寄托对过早离去的天才诗人的哀思,同时也作为本文的结束:
怀念的歌谣-----轻轻的你走了
有一个人总是让人很无奈
有一条河总是流淌得精彩
有一颗星沉下去不再起来
有一些悲伤总是无法解开
有一段情总是遗憾着情怀
有一架飞机曾飞向了天外
有一双翅膀曾折翅于尘埃
有一首诗传唱了很多年代
轻轻的你走了
正如你轻轻的来
你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有一张面孔曾天真着未来
有一颗童心曾把理想膜拜
有堆朋友曾承受你的关爱
有些责难总埋怨你的不该
有一个希望曾从月下走来
有一副热肠曾背负着期待
有一个诗人从怀念中走来
有一首诗传唱了很多年代
悄悄的你走了
正如你悄悄的来
你挥一挥衣袖
带走无数片云彩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版权所有:诗赋网 Copyright 2008-2016 zgshifu.com All Rights Reserved 辽ICP备18006388号
诗赋杂志投稿邮箱:sunwulang@163.com
联系人:轻盈 QQ:418193847、1969288009、466968777 QQ群号(点击链接) 电话:15609834167 E-mail:sttsty@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