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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与重：《飞翔的中国》的两只翅膀

——《飞翔的中国》研讨会评论选登之十三

李犁

　　用两个成语来形容商泽军这部《飞翔的中国》，一个是举重若轻，一个是言之有物。前者是说，商泽军能把这么宏大的题材写得这么轻松灵动，读起来毫不费劲，好似在急湍但又开阔安全的水面上漂流，没有惊险和担忧，却能享受到飞驰的惬意和陶醉。这就带来了此诗的流动或者是飞扬之美，这说明泽军对重大题材操练得得心应手和胸有成竹，所以才能轻松中绘就大厦，谈笑间让“强虏灰飞烟灭”。

　　后者是说这类题材不好写，很多人很多年写了很多篇，共同的特点是空洞和虚妄，就是说像没有内容的白开水。因为这些作者都是从概念和口号出发，感情有余而形象不足。商泽军却是从意象出发，从身边的具体事物出发，用了很多可见可感的比喻和细节，读起来亲切生动。譬如：“长征一开始是绝望的，/毛泽东跟随在队伍里额头紧缩/香烟一枝接一枝/有时就燃破了夜；/彭德怀开始摔帽子，用湖南的粗话骂娘；/人们不知到哪里去？/一个浙江奉化人，也写着他的一本书/他已经打好腹稿/只等将士们的血把腹稿变成现实……。”

　　这里有画面有细节，甚至有声音有呼吸，这就使几十年前的事情仿佛就在眼前。也就避免了大话和空话，表面读起来轻松灵动，但里面是沉甸甸的情感和思想。从而使诗歌具有了沉实和雄健，悲概和高旷的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