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晓林

• 寒江雪
• 李宣章

      一篇《衡水赋》，多种酸甜味。此中苦与乐，有谁能解透。

       2010年上半年，是我人生中最跌宕起伏的半年，也是让我欢喜，让我悲哀，给人荣耀，令人伤心的半年。这半年里，我得到了别人一生中也难以得到的“荣耀”，同时也失去了我最亲的亲人，怎么评价呢？但是，那篇《衡水赋》无疑都应该是不可绕过的一道坎。

       我写《衡水赋》其实非常偶然。

       学校来的《衡水晚报》就随意地堆放在值班室的桌子上，一团散乱。我有看报的习惯，因此凑过去随便翻了翻，看到了一条消息：省文明办联合各市文明办组织一次“城市赋”的征集活动，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截稿，可以试一试。

      经过近十天的构思运作，一篇稚嫩的《衡水赋》终于出来了。说实话我对她并不满意，因为时间仓促，再加上自己的确水平有限。但是那毕竟是自己十几天苦心沥血的成果，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怎么能不珍重呢？进行了简单的修改和润色，按照征稿启事上的地址邮箱，寄出去了，同时又发在了武强贴吧和画乡文艺吧。还把此赋文发给了《衡水晚报》的平原季风栏目。因为我知道，我自己的水平，只能够在衡水这个地方还有一席之地，至于说省级国家级更是从来不敢奢望。我就是对自己的定位。不知道是不是直觉，我在发这篇文章时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我可能会得奖。因此我对这篇文章还是有所期待的，预想中的好评如潮，炙手可热，一时间我真有点飘飘然。

        始料未及的事还是最终来了。首先是贴吧里的迅速反映，像一滴水落进了滚油锅。一时间关于赋这种文体以及本人所写的这篇《衡水赋》，众说纷纭，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痛批者说得一无是处，“请恕我直言，这篇赋就是纯粹的事物堆砌，犹如一本干巴巴的流水账，既没有起承转合，更是缺乏文采，衡水真正的内涵，比如大河厚土所赐予的地域个性，董仲舒所赐予后辈的儒学内涵等等，竟然半点都没有涉及。”有的吧友这样说：“希望楼主，写一些有思想内涵的，有自己观点，有思想深度的文章，别总歌功颂德，歌功颂德赚些稿费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还把这种文章发在贴吧里来。”有亲密的朋友甚至安慰我：“可惜了弟弟的好文笔 ，把调子放低点是不是要好一点 ，说实在的不如你的《武强赋》写的实在。 这种东西要经得住历史的考验 ，恒久弥新的感觉最好， 赋忌虚， 少写没有定论的东西。”所有这些评论，说明这篇赋文的确有许多值得改进的地方，尤其是最后一段中的“三年大变样”的提法，似乎有给政府吹嘘的嫌疑。我对这些或善意提醒或恶意的攻击，也并没有过分得在意，毕竟大家愿意给你评论，不就说明大家还是很关注你的吗？我对此很高兴，因为文学这东西，本来就是没有定论的东西，“一千个读者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的审美观不同，阅历不同，对生活的态度也不同，怎么可能对同一个事物的看法都一致呢？这些评论以后，我也进行了如下辩解：“批评与鼓励俱都接受。大家对结尾某句话很敏感，我知道。但是如果不写，也不合人家要求。怎么能要求现在写出那么多的大家都能接受的词语呢？毕竟写家也得在现实中混呀。再说，不过是文字游戏，何必认真呢？姑且读之乐之，如此而已。连奥运会都主张‘重在搀和’。人家要求的调子高，低了行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耳。”

       当然这些都是在《画乡文艺吧》这个文人艺术家居多的平台上，大家毕竟还有点涵养，说话也委婉一些，与之对比，在《武强吧》里的回帖和评论就更是让人匪夷所思，有点个人攻击的味道。请看：“马屁排的怕啪响，小心领导上了墙！”针对“此乃文人之萃也，顶！”对方回应“否！拍马屁的不叫文人，叫文痞，这是历史告诉大家的，呵呵！”针对“本来也是闲着扯淡的事，我说了他也不会不好！我不说他也不会好”这句话，有人辩论：“这话经典。可马屁既然拍出去，就有落点好处的可能。别跟我说稿费啊，衡水报社那点可怜的稿费，恐怕还不够杯提神的咖啡，呵呵呵！”更有个别左派余孽言说：“口不离春色满园繁花似锦，却黑烟蔽日有水皆臭；言必称文魁问鼎才人代出，然教育颓废学生纷纷离县求学。食人民小米却忽悠大众，遭权势欺压反赞领导高明。父母哺育之恩，忘的干干净净；为点嗟来之食，又要讨好舔腚。N年变样尴尬事，却有尔等来澄清；环境污染千夫指，汝却如沐春风。顺我者便是爱国人士，逆我者扣上汉奸分子。愤青无聊，不过有口没心，尔曹得志，必然倒施逆行。”真是慷慨激昂，让人听了为之解气。对此，有人辩护：“楼上我看不必过多的讽刺，尽管我们都不赞同。可他是历朝历代不变的主旋律！这不是楼主的错……是人皆有这一面，明不明显而已……”最终有朋友点出了为何这篇赋会有这么大的争议：“这年月，底层老百姓的心里都有一股子火，生活中的种种不平都归结到对社会的不满，先不论这种“不满”它是否有充足理由，但它确实是普遍存在的，因此在论坛发言或是发表作品，一定要考虑到里面有没有老百姓普遍反感的东西，如果有，还是谨慎一些。”对此，有吧友回应，还算比较客观，他说：“60楼的哥们说的有点道理，人总有种种的不满足，但又有种种限制让个人难于达到‘满足’这个心理预期，所以就会有愤恨，有不平，有对社会的，当然也有对个人的。更多的是对社会的，对的是当权者，因为他们的作为触及了一部分人的私利，一部分人叫好了，但也招来骂声一片，这个社会，谁可以清高的说，我不搞关系，不用金钱，就什么事都能办的头头是道，我看未必。至于腐败，古已有之，只是希望当权者能重视起来，加大对贪腐的打击力度，等咱老百姓举报的时候别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就好了。大家心里都有对生活的一份本真的态度，称之为‘善’的东西，只是在这个看似‘人心险恶’的社会里，不敢去行罢了。另外，建议吧主，把那些说话低俗不堪的帖子都删掉，贴吧作为大家茶语饭后讨论交流的洁净场所，老是有污言秽语什么的来掺和，就会越来越叫人倒胃口了。”

      对所有这些争议和评论，我专门发帖进行了正面的回应，也算进行了一点辩解吧：
                                            我成为“名人”之后 
    2    010年3月5日，《衡水晚报》A5版，用整版篇幅刊登了对本人的采访记。其实说起来有什么呢？没什么的。无非就是在3月1日《河北日报》上登出了我的一篇《衡水赋》，自我感觉写得还可以吧。不像记者老师说得那么好，但是既然记者老师愿意宣传一下，咱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那就踩呗，访呗。豁出去了，反正怎么写是他的事，我还是我，一个喜欢写诗词歌赋的“文人”。也许这几天的祝贺很快就会过去，一切都会归于平静，那才是我希望的生活。我不是什么名人，只不过让报纸给宣传了一下，只要别使自己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自我就行了。千万不能把自己以“名人”自居，其实，那只是一个人名，如是而已。同时，也感谢那些关注我，关心我，祝贺我的各位朋友，在此一并表示感激！
       前几天，当我把《衡水赋》发到画乡文艺吧的时候，没想到过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咒骂’，真是引发了画乡网络的一场地震，对于大家的批评指正，我仍然十分感谢。虽然吧主给加了精品，但是吧主也为此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原本是一场文字游戏，变成了一场谩骂的较量。何必呢？一句话，都是文学惹的祸！都是我的错！
       没想到这么一篇赋文，让人大悲大喜，大彻大悟！这骂挨得值，这专版宣传也很及时，总之，我会仍然一如既往地喜欢文学和写作，喜欢诗词歌赋，喜欢和各位好友探讨甚至争吵！这是一种快乐——文学带来的快乐！

        最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有朋友又抓住了我此段中的一个用词，进行攻击，请看：“这年月，在网络上都管记者叫妓者，就是说，记者为了些许利益而经常出卖自尊，管记者叫‘记者老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真是佩服之至！事实上象衡水、河北这种官方小报并不是验证文学作品的地方，确切一点来说，倒是验证意识形态的地方。本人不想做名人，论实力也做不成名人，水平不高但骨头倒是还有一些，别说衡水、河北这种垃圾报纸，就是《文史知识》这种国家级的专业期刊，想刊登俺的东西也休想动刀，俺与其让它孤独地呆在BLOG，也不想让它变成被阉割的铅字。当然，人各有志，各玩各的吧，因为‘官媒献媚下的文化’毕竟不能定罪嘛。”真有你的，我称记者为老师也犯了大错，难道让我直呼其名，甚至粗俗的像你一样称呼。

       对于武强吧里把此文加为精品并因此使吧主受到攻击，有吧友这样解释：“既然是征文，就必须符合主旋律，这点可以理解，人家需要和谐，当然，这篇赋从文笔上来看，加精不为过。”我看，还是比较客观的，比较公道的。“投稿作品，多一些歌颂，无可厚非吧。”这是比较客观的评价吧，也比较温和，单从作品的角度，没有涉及到政治话题。虽然我是应征文章，但是我也没有把它当做政治论文来写，只是从热爱家乡的角度，对家乡的历史和现实进行了一点夸张性的描写，可能有的地方言过其实，但是这样的文章，不能有揭露吧。否则它的命运可想而知。我想，我辛苦写出来的作品，可不愿意被“枪毙”掉的。虽然我也并没有想过要让它“不朽”。这是我的心里话。

      有朋友很调侃：“没好处，谁拍马屁？这好处不是现货，至少也得是期货。”还真让他说着了。先是3月1日，《河北日报》在所有参征得文章中选了三篇发表在专版上，后是《衡水晚报》为此对我本人做了一个整版的专访，又有武强电视台闻讯后，在《画乡采风》栏目中做了一期节目，所有这些都是《衡水赋》带来的副产品。

      一篇《衡水赋》引出多少故事，带给我许多的感悟。而给此事画上圆满句号的是一张荣誉证书，今天我终于把它拿到手里了，虽然是三等奖，虽然没有任何物质上的奖励，虽然它曾经带给我这么多的苦痛和困惑，毕竟我得到了应该有的那一点认可。一等奖5名，二等奖10名，三等奖15名，优秀奖30名，我的名次还不错，呵呵，很满意。

     我愿意把《衡水赋》当成我人生的一个“里程碑”，一个新的开始。